小孩在家庭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或者是披著糖衣的惡魔?

我想起雪狼湖裡某首歌的一句話:「小孩吃飽了就可愛」,不過我想再加一句:「小孩睡飽了就可愛」。友人家裡的小朋友簡直就像是小祖宗一般受寵愛,全家大小圍繞周圍,小皇帝輕輕哎一聲,好幾雙手在第一時間衝上前去等著小皇帝的青睞。 看著小朋友的一舉一動,歸結出幾個想法:

1. 長輩健康很重要:有健康的長輩,才能有額外的體力陪著小朋友玩耍。

2. 小孩要眉開眼笑:笑瞇瞇與不怕生的小孩向來都比較容易受到關注,因為當他們還不會用我們理解的語言表達自己時,微笑是共通的語言。 小孩與大人間的互動就透過親密的擁抱與燦爛的笑容完成,不怕生的小孩更是彷彿到哪都吃得開。大人們爭先恐後在小祖宗面前爭寵,為了得到小祖宗一個關愛的眼神,使盡渾身解數,又唱歌又抱又捧的,無所不用其極。

3. 小孩帶來新的朝氣但同時也帶來溫柔卻沈重的壓力:我相信有不少夫妻婚前是基於相愛而在一起,但至於在心中是不是完完全全認為彼此是生命中的最愛則永遠是個值得玩味的謎題。有些夫妻是因為戀愛太久,久到即便知道彼此並沒有足夠穩固的婚姻基礎,全憑一股快意的年少情愛或者純粹只是習慣彼此的存在,依然冒險構築一個家。而小孩的出現在這樣的家庭中,往往出於意外,年輕父母自己都還不見得知道彼此要怎麼持家,就得趕鴨子上架去撐一個家。 而年邁的長輩基於不忍心自己小孩、孫子受苦,因此辛苦大半輩子後,依然拿所剩不多的清福歲月對著小孫子無悔付出,然而幸運的話年輕夫妻懂得感恩、懂得計畫人生的話,長輩肩上的擔子會輕鬆許多,可以享受「含飴弄孫」而不是再回鍋當起褓母。 小孩讓原本可能出現情感危機的婚姻有了緩衝,有了共同努力的目標,但因為不夠穩固的經濟基礎,小孩的出現同時帶來無法抗拒的生活壓力,夠幸運的話,年邁的長輩再度不忍讓孫子受苦而跳出來幫忙,但真正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改善,年輕的夫妻依然不見得知道要打理一個家要付出怎樣的心血,因為他們本身就跟個大孩子沒兩樣。

小孩究竟是披著糖衣的惡魔或者是純真可愛的小天使? 很大部分決定在父母用什麼態度去看待自己的家庭與該扛起的責任。貧賤夫妻確實辛苦,但更悲哀是兩個人連為生活奮力掙扎的志氣都嫌薄弱,那又拿什麼去講未來? 如果年輕父母親沒辦法成為小孩的天使,那又怎能期望小孩是天使而不是糖衣惡魔呢?

「成家是早晚的事,離家也是早晚的事」,但這些過程都是急不得,不是光靠愛情可以催眠自己活在夢幻裡,當然並不是只用物質去衡量幸福的厚度,真正的浪漫是在生活打拼過程中,還願意為彼此保留最溫暖的包容與疼愛,即便知道外頭充滿誘惑、充滿現實,但仍願意為彼此保留些許溫柔,再累再痛都願意用力擁抱對方,希望自己能為對方多分擔點什麼。

如果自己不是披著糖衣的惡魔,那小孩哪有理由會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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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日記@200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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