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絕少與人大聲說話,最近幾年的記憶裡,發生過那麼一次。一位同事,不知怎的,在兔子看電影前不斷打電話來告訴我他在某處迷路的狀況,幾乎是實況轉播,明明該是個懂得如何處理問題的大男生,怎麼會像個走失的小朋友一樣,那通電話我說得火氣全開,從最開始耐著性子直到最後,我幾乎對著電話大吼,大意大致是,迷路你可以找計程車,可以想辦法找到回頭路,別一直拿這類問題來瞎攪和我。掛上電話,同行友人安靜的陪伴我,這是第一次友人見識到兔子也會用咬人的姿態兇人。

大聲與人爭論,不是我的專長,也不愛在言語上佔上風,但我發現與朋友、家人間,不知是因為關係熟稔或什麼緣故,會大意疏忽。就像一個與我相識超過10年的朋友,我們竟然可以為了午餐付費而爭論,其中的幾秒鐘我意識到自己的音量,因此在當下我選擇離開櫃臺,也不願意在言語上與友人繼續爭辯,畢竟這毫無意義且傷感情。

當下的調頭離開,回到餐廳座位的舉動,往好的地方想是讓彼此冷靜,但另方面,我想這可能也會傷害到友人,畢竟他都已經說出讓我倍感威脅的言語,這是第一次友人用這樣的言語對我高分貝說話,我相信友人儘管無惡意,但當下我想離開,對彼此都好。

對友人,特別是熟識的朋友,我向來不小氣,更不會斤斤計較與不必要的客套。但或許正因為如此,而讓彼此有時候會有不好意思的壓力,我想這是我應該調整的地方。

To my friend: 下次說好,不論如何,各付各的,不值得為了一頓飯傷了彼此難得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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