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緊繃,並沒有因為剛結束兩個小時的簡報而放鬆。  這幾天閉上眼約莫四點,天沒有微亮,反倒是風聲起落還挺和諧的。

交錯的幾份資料,在桌上攤平,螢幕上不同的檔案轉換著,不同的案子在腦袋裡輪番出現,感覺自己怎麼突然把日子過得這樣緊湊,節奏快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生活似乎有點變成這樣,早上出門,拎了熱豆漿外加永遠只會吃完1/3的蔥抓餅,開電腦,檢查行程,確認沒有遺漏的信件...彷彿原本親近的人從我的世界裡抽出來,生活的運作模式也看不出來有太大的改變。

是不是人因為看似規律卻到處填塞的生活,讓人不自覺寡言起來? 但奇怪的是,心裡似乎感覺平靜得詭異。

窗外風聲呼呼,我無法不去思考眼前的這些與不在眼前的那些。 眼前的這些,我只得盡力去闖,沒有別的路子,至於會遇到什麼,心裡也只能暗自祈禱逢凶化吉;至於不在眼前的那些,有時候自覺確實多少會受到些許影響,但很多是來自細微的感受變化,未見得有什麼印證。    我並不想對那些看得到與看不見的事情有起伏,想透了,就是那樣,是那些眾多可能之一。如果是這樣,你是不是會釋懷?會感謝現在的一切?  你不會有答案。  風繼續吹,時間繼續走,而人呢?   是走著走著,朝向地平線的相同方向,或者平行線?

你在螢幕前,安靜的敲著鍵盤,在這一方安靜的空間,一切都安靜的繼續著。 

最後那盞燈,究竟會是誰留的?  而你又為誰留最後那盞燈?

一盞燈,就在那裡,但燈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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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日記@200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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